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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遇上小亞之後,我的生活變成了三成白俄,七成台灣。

     我猜,叫台灣男人在野外用木頭生火,而且不能用火種,大概沒幾個人辦的到,我爸除外,還有一些擅長登山的人可能也OK。不過大部分的男人,別說升火了,有些比較沙文的搞不好連瓦斯爐怎麼開都不是很確定。好,言歸正傳。我和小亞遇見的冬天,我們去了新竹和竹北交界的一座小山丘看夜景。夜景很美,不過,風很大,超冷。小亞說「I want fire.」我一臉疑惑看著他...腦袋半天轉不過來。


     小亞開始摸黑找細樹枝,然後用打火機點火,火苗很小,就像嬰兒一樣脆弱,小亞擋住強風,輕輕地吹,然後又添加著細樹枝...過了一下子,火旺了,開始加粗一點的樹枝...接著,小亞點點頭說「Now the fire is sure」。對我這個台灣人,要不是參加什麼奇怪的團康,或是中秋烤肉,我還真難看到這種「野生」的火。其實,相當的有趣,我也開始跟著折樹枝,然後添火,看著火燄,突然又覺得陷入沉思,那跳動的火燄,似乎讓心情進入了其妙的悸動。

     此後,我常常跟小亞到野外生火,一整晚守候著火燄,像是守候著信念。常常這樣一整晚take care of fire的過程中,我們有幾小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的,兩個人只是靜靜的看著火,卻是這幾個沉默的時候,我感到讓我們更親近。也許也是因為兩人在這樣的沉默裡,發現,我們有契合的靈魂,在我們的內心深處,都渴望一種平靜,而那種平靜,又是活生生的,正如同深夜裡四下無人的躍動火燄。

     以後,我跟小亞去了白俄羅斯,兩次。這才發現那裡的男人甚至是男孩,個個都幾乎會這樣徒手生火。就連小亞的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朋友--Geroi,生起火來也是有模有樣,專業的很。大時候我們大白天到小亞家旁邊的樹林去野餐--別懷疑,那邊地大人稀,不像咱們這裏非得騎車個4-50分鐘才到的了一個稍微遠離塵囂的地方。野餐到了一半,Dash跟小亞就去找木材,小亞說,對白俄人來說,這是一種氣氛,也像一種儀式。


     而別說是男人,即便是女人,或是女孩,他們也一樣拍拍屁股就可以站起來到出去撿柴。只是生火這個動作,多半還是男人開始。


     生火這件事情,看起來平淡無奇,但是它其實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渴望。火說:我其實是熱情的,只是需要被點燃才會迸發;我其實是躍動的,只是你要為了看著我而看著我,才看得見我的舞步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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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uliavask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